第(3/3)页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没有。 杨木匠拉着李长安坐下,眼睛看看盆里的四条羊腿还在,便招呼屠夫。 白卖肉,刘家的酒坛端来了没有?二少一路辛苦,咱们几个得整上几碗酒,给二少爷压压惊,冲冲邪气。 屠夫听罢,一脸懵懂。 李长安第一次听到杨木匠称屠夫为白卖肉,想想很好笑,却怎么也笑不出来,屠夫本姓白,职业就是个卖肉的,杨木匠这样称呼没有毛病,但李长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 想想屠夫确实白卖了半辈子肉,卖肉到头把自己卖到绝命崖里来了。 屠夫忘性大,半晌说不出话来,一边的裁缝急忙接上话茬。 羊头放心,我都准备好了,今晚天有点冷,那刘家的酒坛在水里给咱们温着呢! 裁缝说着,起身下去解开了绑在天泉边石头上的绳子,哗啦几下,从天泉水里拽出一坛酒来。 杨木匠看着酒坛出水,露出微笑:好,好!还是裁缝周到!裁缝周到! 五人围着石桌盘腿坐定,杨木匠也不说话,从肉盆里拽出四条羊腿,放在了李长安面前的陶盘里。 李长安看着四条裹着肥肉的羊大腿,有点受宠若惊,有点不好意思,急忙拱手道谢。 谢谢二叔盛情,谢谢大家抬爱,这么肥硕的羊腿,小爷只需一条就够,其余大家一起享用了吧! 李长安说着,捉起羊腿,就要给大家发放,对面的抹布看着李长安手中的羊腿,口水都留下来了。 杨木匠微笑着拦住了李长安,李长安拿起一根羊腿要啃,被裁缝一把夺去,裁缝拿起手头的一根绳子,迅速把李长安面前的四根羊腿紧紧捆在了一起,放到了一边。 怎么回事?什么意思?到嘴边的肉就这样没了? 李长安刚要张嘴发问,白卖肉突然说话了。 二少,吃了羊腿,占了肚子,我这几盆烧好的肉饭,你往哪里搁?这是羊头的死规矩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!这四条羊腿,二少拿回去挂在炕头,肚子要是饿了,随时撕下几块慢慢品尝。 原来羊腿上桌,不让人吃,只是为了给大家饱饱眼福。 杨木匠端起酒碗:来,上酒开吃,别让白卖肉的手艺凉了! 杨木匠的话还没说完,对面的抹布便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,顺手抱起酒坛,点头哈腰,挨个为大家倒起酒来。 李长安心不在焉地和他们喝了几杯,这才拿着筷子,集中起注意力,仔细看了几眼石桌上的几盆菜。 眼下的一盆是羊肝炒木耳,李长安还未动筷子,口水从嘴里下钻进了喉咙眼,他很奇怪这些木耳看上去这么新鲜,它们是从哪里来的? 有一盆类似现在的水盆羊肉,里面煮的锅盔,这应该就是最原始的羊肉烩馍了。 还有一盆竟然是羊脑炖野葱,那羊脑如凝脂白玉,吹弹可破,那些野葱葱根白嫩细腻,葱叶翠绿绵长,就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一样。 中间最大的汤盆里盛满了羊肚和羊血,看来白卖肉不愧为豹子口的大厨,要是有辣椒那就再完美不过了。 还有靠近抹布的那盆肉,貌似是手撕羊脊背,目测若凭手中的筷子,根本夹不下整块羊脊背上的肉。 没想到在豹子口的奴隶工场,能享用到如此惊艳的美食,李长安眼馋地磨了磨牙口,这是标准配置的四菜一汤啊。 只见那鬼子抹布第一个伸出双手,压住羊脊骨,熟练地从羊肋骨上扯下一大块肉来,还没送到嘴边,就被白卖肉一把夺去,塞给了杨木匠。 白卖肉骂道:抹布你懂不懂规矩,咱们羊头和二少还没下手,你是饿死鬼吗? 抹布脸色尴尬,心有不悦,杨木匠急忙撕开手中肉,递给了裁缝和抹布。 没事,没事,大家放开吃吧!贤侄今日初来乍到,他从小娇贵,在家从没干过苦力重活儿,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帮扶! 远亲不如近邻啊,李长安听罢心中稍有些许感动,裁缝它们几个嘴里应付着,手和筷子已倾巢而出,对盘中餐肉发起了持续攻击。 他们几个正热火朝天吃大餐,却忽视了此时豹子口里的东方不败蝎子王,此时,正站在他的悬床下面,将平常用于上下的粗绳子,挽了一个结实的死结,将自己的头慢慢地塞进了死结里。 或许是因为豹子口来了新移民,刺激到了蝎子王,看样子他这是不想活了,准备自挂东南枝,绝情豹子口。 第(3/3)页